大多数时候都是发呆,情绪就像枯叶一样,未经清扫,一层一层地在心头积压。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渐渐乏力,想起来,该吃药了。
翻书包的时候,洛沨鬼使神差地,从中抽出了一张白纸。
已经下决心封笔了。
但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像牵线木偶后面的黑手一样,提着他,控制着他,让他不得不再次拿起画笔。
破晓时分,一幅精美的黑白画诞生。
画面中,雨丝如蜘蛛丝一样充满着质感,香樟树的叶子在淌水的水泥地面上浮着,月白色的路灯下,一名穿风衣的女子走了出来,眸光温柔似雪,红唇微微勾起,双腿修长,身形优美,一笔一画皆是风采。
洛沨端详着那幅画,眉尖眼底尽是柔情。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完成一副作品了。
一幅画的诞生,好像一颗种子在泥土里开始生根一样,画面,故事,情节,都开始抽芽,茁壮生长……
搁下笔,洛沨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
当日从洛沨住处离开之后,祝唯在车上给棠溪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齐华英,低沉的嗓音传来,“祝唯,你在玩什么把戏?”
祝唯开着车,听到这老男人的声音,像是接到了劫匪电话一样,惊道,“老齐,你把棠溪怎么了?”
“不是你把她送过来的吗?”齐华英的低音炮贴着棠溪的手机麦,对着祝唯狂轰乱炸,他道,“祝唯,我想见你一面,怎么就这么难?”
“老齐,你别贴手机太近,”祝唯头皮发麻,道,“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