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赵修文是齐国诗圣,文人表率,兴和五年状元,如今在丰州辅佐三皇子,他的才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近几日,在诗词一道上,钱多多这个名字,在丰州城,已经快要将赵修文的名声盖过去了。
被人嘲讽了十余年,“草包”的帽子也在他的头上戴了十余年,十年隐忍,一朝惊人,彻底的颠覆了众人对他的认知。
对此持怀疑态度的人有不少,但也有一些人认为,钱家这一次,怕是真的出了麒麟子了。
“修文,你怎么看?”杨彦州手中拿着一本诗册,翻了翻之后,看着赵修文问道。
“好文采!”
赵修文手中也拿着一本同样的册子,连连点头道:“诗词十三首,每一首都是上佳之作……”
杨彦州摇了摇头,问道:“你真的相信这些诗词是钱多多在五天内写出来的?”
“这种程度的诗词,每一首,便是我也要精心雕琢许久,钱财神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你我又不是不知……”赵修文放下诗册,说道:“他背后一定有一位高人,只是我还是想不通,从他的诗文便可以看出,他必定也是心气高傲之人,却为何会将自己的心血拱手相送,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银子?”
杨彦州疑惑道:“重要的是,丰州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人才?”
赵修文笑了笑,说道:“这几日或许要去一次钱家了。”
“说起来,他正好也在丰州。”杨彦州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他?”
赵修文眉梢一挑,问道:“如果是他的话,写出这些诗词不是难事,可他为何会将诗文送给一个陌生人?”
“不是送。”杨彦州看着他说道:“他初到丰州,便将三皇子的玉佩当了,想来应是极缺银子,以他的行事风格,会做出此事,倒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赵修文皱了皱眉,问道:“即便是缺钱,但读书人傲骨铮铮,又怎会……”
“修文你对于他还是不甚了解。”
杨彦州笑了笑,说道:“当年在庆安府,那一首《鹊桥仙》,是他写在祈天灯上,被人捡到,方才流传了出来;在中秋诗会上,他用那首《水调歌头》赢了二百两银子;宁王府中,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不知道落了多少才子的面子;十几首诗词,让洛水神女的名声甚至都传到了齐国,但修文你不知道的是,那也是他随手送给一位红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