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晨又叫了几声,屋子侧面的灌木轻微晃动,autun踮着小碎步跑了过来,看到冉秋晨就兴奋地“喵喵”叫。
autun从不亲人,连许哲都是到他家来过好几次后才惊觉家里有猫。它也一向拿费律铭当自动产粮机与铲屎机,极少有亲密的举动。
它唯独喜欢冉秋晨,令费律铭意外又安心。影帝不禁幻想以后,两个人在院子里支起躺椅晒太阳,身边蹦蹦跳跳一群小家伙,那场景也太美了。
冉秋晨抱着猫去闻新粮,坐在费律铭身旁,“你猜我要拍什么角色?”
小表情也太得意了,费律铭想,眉毛却微微皱了皱,不大关心似地,“什么?”
“《你的样子》里的樊桢,男主之一。”
冉秋晨微扬着脖子等费律铭祝贺,费律铭却淡淡回了一句,“哟,那应该不好演哦。”
就这样,一点不像同居的同居生活开始。
冉秋晨每天起早贪黑,甚至连睡梦里都在琢磨着演戏的事。
费律铭说帮他对戏也不食言,有些台词甚至比冉秋晨记得还牢。冉秋晨说错了,他也不急,耐心地纠正,还帮他揣摩人物心里。
他们偶尔会再晚饭后出门散步,就在水泥和花砖铺成的山道上,或一前一后,或擦着肩膀。看山下万家灯火,听山上虫鸣鸟叫。
对于费律铭来说,这样的生活有点像回到高三那年。
有段时间冉秋晨大概在准备艺考,晚自习后总是一个人躲在操场角落里练习,大段大段的对白往往是他自己还没有背下来,一旁佯装玩器械的费律铭已经记得滚瓜烂熟。
距离开机日期一天天临近,冉秋晨越发觉得时间不够。费律铭却显得比他还淡定。
他总是说:“你急什么,有我呢。”
冉秋晨默默翻白眼,知道您老是学霸,过目难忘,但也不能把你揣口袋带去拍摄现场当提词器啊。
费律铭每有察觉冉秋晨眼神异常,就会换一个腔调,“不背了不背了,今晚看电影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