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没什么,引人侧目的是人人的穿着都很古朴,虽不惊世骇俗,却并不是仙洲里常人的服色。
比如头前老者,披白鱼鬣服,戴交泰冠,足蹑朱履。
他身后一人,身长八尺许,顶分二髻,容貌紫赤,髭髯盛美,青袍草履。
再后一人,头戴云霞五岳冠,身穿皂布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插横纹古铜剑,两只脚穿双耳麻鞋。
这七人坐到了万象门弟子旁边的一桌,也叫了菜肴酒水。
开始的时候都很文雅,觥筹交错之际的声响不大,细语轻声交谈。
然而似乎人人都不善饮,等到不胜酒力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抬高了起来,而且互相各说各的,内容也开始不大着调了。
不知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本身就是生性率直的性情中人,总之个个奇葩,让万象门十一人听得是时而相顾无语,时而莞尔。
起先,是一个魁梧却白净的汉子连干数杯后顿足捶胸、痛哭流涕,哭得很是伤心。
身侧一人问他:“无名师兄,咱们这次从四处聚齐,出来去中部找大师兄,一去一回要小半年光景,你这是想家了吗?临走前就没好好疼疼咱嫂子?”
“疼个屁,休了,师兄我把她休了。”
“休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你才说?嫂嫂她,她外面有人了?”
“唉,家丑啊。她外面有没有人我没去查,是,是她里面有人了。”
“反了她了!不早说,你下不了手,兄弟替你把她一刀两断,一尸两命!”
“哎,算了。你嫂子跟了我就没过过好日子,我成天介不着家,是师兄我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