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展眉和院子的租户们相处得都很好,这个殷姿更是揽下了为他浆洗衣裳打扫屋子的活计。
卫展眉这时行动已是艰难,也是无法,开口道:“进来吧,姿姿,门,没锁。”
殷姿进来后带上门,看见卫展眉的样子吓了一跳,又瞥见床上有个黑衣女人躺着,慌忙问道:“卫大哥,出什么事了?”
卫展眉只好说:“缉拿叛军,执行任务受了伤,还中了毒。我,我的同伴也伤重昏迷。”
殷姿知道今天晚上城里戒严宵禁,白天外面鸡飞狗跳的,没有多想,遂着急关切地问道:“那怎么办?你怎么不回衙门里?我能帮到什么吗?”
卫展眉答说:“当时来不及了。还真需要你帮下手,拜托去外面打两盆水,再拿把剪刀来,不要惊动旁人。”
殷姿飞快地到院子的井里打来了水,并取了把剪刀。
卫展眉费力地取过黑衣女子的短刃,一般就着烛火烧烤,一般喘着气说:
“姿姿,我毒发难以行动,伤口在背后,自己也够不到,等下麻烦你剪开我的衣服,用刀以十字形划开两处伤口,先剜掉腐肉,然后再挤出毒血,我应该就能扛过去。”说完俯下身去。
殷姿手忙脚乱地帮他趴好,看着右肩头和左大腿处发黑的血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剪开黏连着皮肤的衣服,露出伤口。
等了半天,没见殷姿再动手,卫展眉问:“来吧,我忍得住疼。”
殷姿一方面是第一次看见青年男子的大腿和臀部在眼前裸露着,有些害羞不适应,更多是是害怕不敢动手,她连鸡都没宰过,一时如何下的了刀割肉。
卫展眉也反应过来:“事急从权,难为你了,但你这是在救我的命,动手。”
殷姿闻言不再犹豫,定了定神,微微颤抖着双手,开始下刀。
开头哪里掌握得好轻重力度,直把卫展眉疼得龇牙咧嘴,床头血迹斑斑,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就着削肉挤血完毕。
卫展眉小脸煞白,这一轮毒力已经过去,他好受了不少,说道:“行了,清洗一下,你虽做惯了针线活儿,估计再让你缝上创口也难,用那边的伤药敷在上面吧,我歇一会就好。”
殷姿也是气喘连连,歉疚地说道:“卫大哥,对不起,都怪我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