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真的生气,而是转身又端了碗粥,加上几片鹿肉来,‘砰’一声放在桌子上,就又走了。

该是个猎户家庭吧?

林冲猜测着,毕竟清粥配肉这个组合,很是独特。

救起林冲的,果然是个猎户,林冲对猎户这个职业,特别有好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吃过饭后,见着了这位矫健的老头,脸孔红膛膛,笑起来声音跟打雷一样,二话不说,当晚就灌了林冲三大碗自酿的猴儿酒。

灌得林冲一头扎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

……

“叫不叫他?”

“我看他挺开心的,叫他干嘛。”

“那么多人等着他呢……”

“又不差在这个一年半载,让他玩玩呗。”

……

院子里。

今天初一,天上两个月亮,一个挂西边,一个挂东边,都是弦月,不过一个较尖,一个有点起方。

姑娘揣着木盆洗漱完毕,哼着歌,心情显然不错,忽得听见,那个被爹救回来的房子里,有人说话,她不禁叫了一声:“谁?”

叫完了,再听听,又补充,“林冲,你醒了?”

趴着窗子看,林冲显然是没醒的,正睡在床上,打着鼾,跟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