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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对此倒也理解,因为果邦人和佤邦人自小便与罂粟为伴,甚至很多小孩便是喝着罂粟糖水长大,在他们眼里,种植罂粟,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不种植罂粟,反而可能会饿死。

但不管怎么说,在可预见的将来,这也是个麻烦。

余文兰打量着陆铮神色,缓声说道:“陆铮同志,我们知道祖国现在正被西方殖民者污蔑和制裁,所以,我们也理解祖国援外政策的变化,现在,我们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笔低息贷款,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

陆铮想了想,问道:“具体数目呢?”

余文兰便从方才给陆铮看的小本子里抽出一张纸笺递给陆铮,显然,她是有备而来。

看了眼纸笺,陆铮微微点头,说:“余大姐,不瞒你说,现在我们国内有自己的问题,所以,你的要求我只能承诺,会尽快向上级汇报,一切都要上级部门批准。”

余文兰微笑道:“我知道,一切都拜托专员同志了,陆专员,明天你来我们南街看一看怎么样?我想,你需要知道我们南街和果邦的真实情况。”

陆铮琢磨了一下,说:“改日吧,我今天要回省城,刚好向省城特办汇报你们的事情。其实南街的情况我听郑书记讲过,很多情况我都是了解的,我会向特办向部里为咱们的同胞努力争取的。余大姐,我不妨跟你实说,这笔款项不大,我估计没问题,如果实在不行,我也会为你想办法。”

余文兰又是诧异地看了陆铮一眼,这位中共年轻特派员,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不但没有推诿,反而在没有同上级部门汇报过的情况下就将事情私下答应,而看得出,这并不是他缺乏谈判技巧,而是,为了叫自己安心的一个承诺吧。

“谢谢专员同志,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余文兰说这句话时,确实从心里感激陆铮。

……

中午吃过饭,郑卫国郑书记坐上了陆铮去南州的面包车。

他恰好要去澜江地委开会,听说陆铮回南州,便搭了个顺风车,因为他的吉普车出了故障,刚刚送去修理。

杜小虎开车,陆铮和郑卫国坐在后排。

“余县长对你赞不绝口。”车子还未驶出南街,郑卫国就笑呵呵的开了声。

陆铮笑了笑,刚才自己和余文兰谈事情时,为了避嫌郑卫国自然没在旁边,但听话头,郑卫国好像知道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