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了,找你的是哪个朋友?会很晚吗?要不要给你留点饭?”
“五毛,你见过的那个。”晏橙随口说道。
“噢,那个爆炸蘑菇头。”
晏橙闻言也弯起唇角:“嗯,就是那个爆炸蘑菇头。不会太晚,我尽早回去。应该会在外面吃,不用给我留了。”
“好。”
挂断电话后晏橙沉默地坐了几秒,然后便发动车子沿着刚才卡车离开的路线开过去。
活了这二十来年,晏橙很少有什么想紧紧抓住的东西。他不怕失去,因为就算失去,他也总会再次拥有。
可余书衔不一样,余书衔给他的一切都不一样。
或许他真的坠入爱河了。
他想铲除掉一切会威胁到他们的障碍,排斥所有试图趁虚而入的破坏者。所以在明知危险因子存在后,他只会先发制人,不会坐以待毙。
余书衔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就这么简单。
回到画室监督工人把画一一放好后,林安南便让徒弟给他们结了工钱,做好整理便准备回家了。
林安南正整理着画室的画架,本该离开的徒弟忽然来敲门:“师父,有人找。”
“谁?”
然后他就在徒弟身后看见了那个他只见过一次便无法忘记的男孩,那个看着他一脸戒备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