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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着军粮军饷,监督各地仓库储备。

这不是肥差,而是油库!油山!

这么多年,对外用兵,调拨粮草,发给士兵给养,全都要经过粮料院,东南和海外的漕粮都要运入京仓,大半要入粮料院,如果遇到赈灾,也要从粮料院调拨……总而言之,一出一入,根本不用贪墨,只要多上报一点损耗,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赚一个脑满肠肥,钵满盆满。

“因为这个位置太好了,故此每一任监院最多干一年半,偏偏司马康,他足足干了六年多,他爹竞争首相之前,才把他调走,省得拿他做文章!”

王宁安听着文彦博的话,眉头紧皱,灯下黑,这就是灯下黑!

他觉得司马光争权夺势的野心有,但是贪赃枉法却未必……实际上司马光也的确十分清廉,他和金融势力纠缠不清,也仅仅是在一些利率政策上面,倾向他们,具体涉及到金钱往来,从来没有真凭实据,不然王宁安岂会容他!

而司马康文采出众,平时彬彬有礼,兢兢业业,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作为王宁安的亲信门人,曾经的头号心腹——司马光之子,就算司马康有什么不妥,也没人敢捅到王宁安面前。

正因为如此,王宁安一直没有注意到。

不过这次清查金融势力,却从众多的账册书信中,发现了和司马家的联系,王宁安起了疑心。

整个大宋朝,好事情文彦博或许不知道,但是贪赃枉法,损公肥私,弄权倾轧……这一类的事情,文彦博不可能不知道,没法子,这就是术业有专攻!

“宽夫兄,司马康贪了很多?你有什么风闻?”

“贪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司马康可是弄了不少地产。”文彦博笑道:“王爷还记得当年云州的事情?”

王宁安怎么会忘记,当时可是把大国舅王雱都给逼疯了,也正是那一次,王安石上位之路断了,不得不推出苏颂,又因为苏颂的威望和地位不够,一任之后,王宁安不得不再度出山……那一次的事情,影响了大宋的朝局走向,至关重要不说,而且老文还在那一次丢了全部家产,被王宁安赶到了幽州,惨透了。

老文旧事重提,王宁安脸色阴沉。

“莫非司马康与那一次的事情也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