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似理智的选择,却被两派的人物一起鄙夷,联手狠整。
在历史上,苏轼不断被整,甚至滚到了天涯海角,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这一世苏轼完全成了姐夫的马仔,他可没心思自己挑大梁,单独出来和新旧两派斗,而且也轮不到他出手。
至于欧阳修,老夫子依旧很理想主义,但是他也清楚,生死相搏,利益争斗,从来不允许理想主义者生存!
他老夫子就被人家拿那么不堪的事情污蔑,若非王宁安帮忙,一世英名都毁了。
这一次天狗食日,火药厂爆炸,接着各地水旱灾害,接踵而至……看起来,完全像是算计好的,势必要一举拿下王安石,处心积虑,不可谓不狠辣啊!
“发儿,你说这些事情,是巧合吗?”
欧阳发道:“爹,孩儿在皇家书院学习过,所谓天狗食日,是可以推算出来的,这点苏颂苏先生最清楚,各地的水旱蝗灾,本来就有,一起发动,也不是难事,唯一蹊跷的就是火药厂爆炸。孩儿听说,是因为天狗食日,火药厂的工匠吓坏了,仓促之间,操作不当,酿成了大祸!”
欧阳发又道:“爹,这次炸死,炸伤,那么多人,血流成河,遍地尸骨,凄惨无比,连皇宫都震动了。孩儿以为,应该是巧合吧?不然,不然,那些人也太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了!”
欧阳修轻轻摇了摇头,哀叹道:“这么多年下来,为父早就不相信人性本善了,出水才见两脚泥呢,咱们看着吧!”
欧阳修迟疑了半天,又说道:“发儿,回头你也去西北吧,让二郎给你安排个位置,就从小吏做起,老老实实,兢兢业业,朝廷的纷争,你就不要掺和了。”
“孩儿遵命。”欧阳发道:“爹,咱们用不用给西凉王写封信,把京城的事情告诉他?”
“哈哈哈。”欧阳修连连摆手,“要是连这点道行都没有,那就不配做西凉王了,你放心吧,二郎他心里有数!”
……
“现在情况很明显了!”
苏轼摇头晃脑,大声说道:“有人趁着姐夫不在京城,想要一鼓作气,干掉王安石,推翻变法,所以才弄出了这么一堆的事情。”
陈顺之道:“事情不难猜,可究竟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这就值得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