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把那张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的纸折叠起来，妥帖收好。

冯婉见她很看重，心里好受了些，最怕的是当事人都快半死不活了，身边还没几个重视的人。

“那我先走了，近期你们有时间就联系我。”

黎笙把冯婉送到医院门口，一路上对冯婉询问了许多关于莫月霜目前的状况，又虚心请教了解了她作为朋友该如何帮助对方。

一直等到冯婉上车了才正式道别。

黎笙回到病房，莫月霜神色有些呆滞，见黎笙回来了，她勉强撑起一抹笑：“回来了啊。”

心理治疗势必要揭开一层伤疤，黎笙看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疼。

“下午就能出院了。”黎笙坐到病床上面对着莫月霜：“文导给你放了一周假，我们先不急着看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好好玩两天。”

机会难得，莫月霜死气沉沉的眸子被点亮了些，她放空大脑将思绪随意分散开来，回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黎笙，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会陪我吗？”

“嗯。”黎笙点头：“我都陪你。”

“黎笙，我想谈一场恋爱。”

简单一句话让黎笙忘了呼吸，紧接着阵阵寒意顺着她的脊骨蔓延到全身血脉。

“你，你想和谁谈恋爱？”黎笙大脑空空一片，她费力的竖着耳朵等莫月霜的答案。

“你啊。黎笙。”

莫月霜俏皮的笑了笑，坐在病床上朝黎笙伸出手：“可以吗？”

黎笙迟迟不回答，也没有去牵住她的手，莫月霜有些慌了，这次试探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