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达收到甥儿密信的第二日,便痛快交出了兵权。
在姜达看来,若是不做这个禁卫统领能保住姜家,还有甥儿未来的太子之位,那自然是划算的。哪怕牺牲掉妹妹也在所不惜了。
毕竟事是她自己做下的,闯了弥天大祸,如今也怪不得他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甥儿能坐上太子,未来继承大统,那失掉区区一个禁军统领又有什么?他不能再拖甥儿的后腿。是以这兵权他交接的心甘情愿,还有那么一丝如释重负之感。
端王意外的完成了圣上下达的任务,当即将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宣城。
书房内,得到上京回音的宣孝帝虽觉松了口气,却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坐在棋盘对面的李玄愆,他叹了口气:“沭儿,你这法子虽起了作用,却也同时陷朕于不义。”
“父皇何出此言?”李玄愆看似随意的落下一粒白子,抬起眼皮看着父皇。
他父皇手里捏着黑子迟迟不落,目光有些失神的盯着那棋盘上:“君无戏言,父皇既对桓儿许下了太子之位,即便拖着不立,也一时无法将你立为太子。”
而他原本是想在万寿节之时下召,将李玄愆立为太子的。
李玄愆却对如此大事显得有些充耳不闻,他看一眼父皇捏在两指间的黑子,见父皇指节都微微发白,便催促道:“父皇,您为何还不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