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旋即明了,不动声色的给两位主子告了礼,便退下了。
不多时,骆九便将这消息递至了四皇子耳边。
李玄愆抿唇浅笑,心里明白这是今早太医的话令贤妃着急了,生怕之前施放许久的药劲儿都成了无用之功。
毕竟这种药效极缓的慢性药,早期一但中断,余毒便会慢慢代谢出体外,再接续等同从新开始。
他命骆九继续盯着,显然这一两日便是收网的最佳时机。
当晚,密切盯紧此事的骆九,亲眼看见李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偷偷摸摸出现在晾晒棉花的院子里。
这处宫殿明明是贤妃暂居,三人在自家范围行事,却好似做贼一样谨慎的四下张望,生怕有人知道她们来过。
随后便见她三人在那棉花垛里翻弄几下,只是距离略远,加之夜幕笼下,动作看不太分明。
待三人匆匆离开后,骆九也跳下檐顶,轻快的落在棉花垛前。伸手摸了摸,发现原本干松的棉花皆带了水气,显然刚才那三人往上面洒了水。
骆九随手收起一小朵为凭,转身离开。玄衣罩笼下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暮色里。
而此时的李玄愆,正坐在忘忧亭的顶子上,陪身边美人赏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