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四皇子指不定是帮哪家来说媒的。毕竟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李玄愆端起茶碗,揭盖轻拂浮叶,又轻轻吹了吹,才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不知这位新任的定北王妃,可是姓姚名婉娘?”
梁寅怔了怔,心说四皇子居然还调查的这样清楚。他也没什么可避讳的,点头确认。
李玄愆放下杯子,饶有兴致的再问:“新王妃可还带了个不良于行的儿子?今年应是二十有二。”
“是……是有这么回事。”梁寅面色变白,隐约觉得四皇子不像是来说亲的,终于皱眉问道:“不过殿下如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李玄愆笑笑:“王爷可知您这位王妃在京城还有一个千金?实不相瞒,其千金如今正在山庄内,她想见她母亲一面。”
“殿下是说童儿?那丫头居然随驾来宣城了?”梁寅不敢置信,不过也明白四皇子断无诓骗他的可能。此事只能为真。
他虽从未见过温梓童,却是时时总听王妃念叨,故而提及她时也不觉生分,只当是自己从未谋面的闺女一般。
李玄愆从他这声“童儿”里,也听出了他对温梓童这个继女的认可。只是他认可了,可温梓童若得知日日思念的母亲早已他嫁,又会作何感想?
李玄愆不想看她失望的样子,故而昨日忍着没说,只想着今日先与定北王见上一面,了解清楚这其中的原由后,再寻机温和的一点点透给她。
既然道明了此次见面的原由,梁寅便也不拿四皇子当外人,将如何与姚婉娘相识相知,最终定下终身的经历大致说了说。
原来当年尚是平阳侯夫人的姚婉娘,带着堪堪六岁的儿子温生学骑马时,不慎摔断了腿,自此便只能在轮椅上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