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上回借着酒醉,温梓童已将心意表明。再说还送了他亲手绣的棉帕,他又何必再乱疑心呢?

温梓童也怕李玄愆再多想,于是不敢隐瞒,将母亲和大哥迁居宣城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李玄愆短叹一声,暗道自己早前的失责,满心以为已处处为她考虑好,却连她生母尚在世间的事情都不知道。

上辈子自打与温梓童相识,便没听人提起过她的生母平阳侯夫人,只当是与他一样,幼时生母便仙逝。

此刻知道了原由,他便将此事接手过来,宽慰她道:“你放心便是了,去看你母亲的事交给我来办,你若想,明日便可带你去看。”

顿了顿,又问道:“尊堂如今住在何处?我先命人去打个前哨。”

这话可是将温梓童给问住了,她愣了愣,才略带惭愧的说道:“上回见母亲时还是十二岁那年,且是祖母安排好的马车,直接将我送到门口,并记不得是何街何巷……”

李玄愆面色无波,并不觉得这事难办,抬手轻落在她的肩头:“别担心,你只需记得名姓,自可通过府衙……”

“姚婉娘。”还不待李玄愆的话说完,温梓童便抢着回道。

李玄愆笑笑,随即点头。

便也在这时,远处传来贤妃身边的李嬷嬷唤她的声音:“温四姑娘?温四姑娘?”

那声音离得较远,温梓童透过藤蔓间隙向外望了望,视线所及还看不到李嬷嬷身影。只是外面夜幕低垂,出来的时候已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