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玄愆在五名顶级大内高手的护卫下,翻过宫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宫。宫外有提前备好的马匹,五人翻身上马,一路往南疾驰而去。
夏日的夜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玄袍的摆缘迎风猎猎飞舞,可这些声响都不能令李玄愆分心丝毫,如今他满心里装的皆是白日收到的那方帕子。
不论是谁收了人礼物,都有当面道谢的心愿。温梓童既不想他知晓这帕子是她送的,那他也不去拆穿她,只是她白日偷偷见了他,他却没看见她,这的确有失公允。
即便不能当面致谢,也总该看她一眼。
白日为免引起骚乱,他自是不便出宫,可夜里他想出宫便有的是法子。
夜里既没街市,也没车马,是以李玄愆一行人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平阳侯府。自然如刚刚出皇宫一般,他们再次翻了墙。
骆九心下略惊,心说一个闲散侯爷,能牵扯进什么大案里?竟逼得四皇子夜里暗访。
不过身为隐卫,只懂得听令和执行,好奇心是不该有的,纵是有了也不能问出口。故而骆九心下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一路跟在四皇子身边,时时警惕周边,保护着他。
因着上辈子的关系,李玄愆知道温梓童闺房所处的汀兰苑,是以他很顺利的摸去了院子里。
温梓童的闺房掌着灯烛,他轻轻靠近窗前,望着那一抹光亮微微失神。一旁骆九轻车熟路的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戳那窗纸,李玄愆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指!然后狠狠剜了他一眼,极低声的申斥道:“非礼勿视!”
说罢,只附耳在窗纸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骆九不解的看着四殿下,心说查案还有非礼勿视这种规矩?再说私宅都闯了,墙根都听了,还有什么可君子的呢?当然,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下稍稍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