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心计可真是深沉!步步为营,使出连环套诱她中计,当真可谓走了一步妙棋!

连今瑶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么有手段有女人。不过来日方长,未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暗暗发狠,磨的牙齿发出声响,身子也止不住气的颤抖!

待稍平静,她低下头去准备继续誊写,却蓦然发现刚刚手抖时滴了两滴墨汁在纸上,令誊抄了一半的纸张染上污渍。这样的东西无法上交,于是便等同废了。

连今瑶咬着自己的下唇,堪堪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爆发上来!她将笔胡乱一扔,抓起那张生宣来狠命的揉搓成团,然后丢向远处。

那纸团砸在木门上,复又弹开,随即那门却开了……

连今瑶哽咽一滞,见一宫人提着食盒进来,原来是到了送饭的时辰。

她平素最好面子,生怕被人看笑话,于是匆匆别过脸去,两手飞快的抹了抹腮边的泪。再转回头时,已是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声音也温柔可人:“有劳宫女姐姐。”说罢,便起身帮忙拆解食盒。

任她在外再如何傲慢,如今阶下囚一般困于此处,且还不知要困几个月,便不得不低下身段,对这些下人温软有礼些。

不管日后有无用处,起码这些日子有人能陪她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不然天天这样面壁誊写,她怕还未抄完经书,人便先疯了。

只是惎悔斋的宫人训练有素,待人接物皆摆着一副疏离的冷面孔,连今瑶再如何讨好,宫人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只将东西匆匆放下,便又提着空食盒退了出去。

待门被重新关上,连今瑶扬起的唇角也慢慢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