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童立在原地怔了片刻,见李玄愆已提步往木梯走去,只得也跟上前去。随着他盘旋拾阶而上,直上到了瞻月塔的最顶层。
塔体拢共七层,每上一层都较前一层面积缩小许多,顶层时已是仅相当于一间普通的闺房大小。
攀登的一路上李玄愆缄默不语,温梓童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跟在他身后走。如今到达了顶层,她还是不懂他想做什么,只懵懂的看着他。
李玄愆用眼神示意了一张木椅,“温姑娘就坐在那处吧。”
原本在一位皇子面前,温梓童是不敢自己先坐的,可李玄愆命她如此,加之一路爬上来确实腿都累的发颤了,便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坐在了那张木椅上。
这层面积虽不大,却与下面配置相同,也是在塔屋的六个角落里分别摆置了一盏烛塔。只是因着空间褊狭,八层蜡烛的烛塔上只点了最上的四层。
李玄愆走到其中一盏旁边,拾起一支燃着的蜡烛当引火,将下面几层的蜡烛也悉数点燃。之后又走到另外几边,如法炮制,很快塔屋内不仅明亮无比,也暖和了许多。
他又将其中两盏搬至靠近温梓童坐着的地方,离她不远不近,既有烤火的烘暖之意,又不至于太热。如此很快便将身上湿凉的衣衫,烘烤出一些温度。
温梓童悄悄往一旁看坐在另一张椅子里的李玄愆,见他正探着一双手在身前的烛塔上烘烤,心下不免有些懵怔。
上辈子她就不知李玄愆是何时看上的她,迷迷糊糊就得知他情根深种。这辈子不过是初见,且还是她错漏百出的一日,他居然待她这般上心。
她细眉微拧,突然有些好奇他上辈子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眼高于顶的议政王,总不至于肤浅的仅仅是沉迷于一副皮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