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姑娘和五姑娘的名额很快便安排好,只等着半个月后与温梓童一并赴瞻月宫。

若要放在平时,半个月便显得极其漫长。可放在当下的温家,又是忙着订制新衣裙首饰,又是请了嬷嬷教习礼仪,整日喧嚷忙乱,日子便格外不禁过。

只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赴宴的这日。

被早早唤醒的温梓童,此时正坐在镜台前,任由着椒红和素容两个丫鬟摆弄。她则慵倦的耷下眼帘,半睡半醒的样子。

“小姐,这百合髻奴婢稍变了变式样,您看看可喜欢?”椒红柔声唤她。

温梓童这才掀了掀眼皮,看了眼铜镜。

百合髻本是将发丝分股拧缠,叠绾于头顶的式样。清爽大气,没有凌乱碎发。却也正因如此,少了几分少女的娇妩。

椒红心灵手巧,善扬其长,力避其短。她将原本光秃秃的玉簪,换成了两支珍珠缠银丝的白玉步摇,两侧流苏垂于温梓童的额角,雅练的发式又平添几分流媚。

髻上再以珍珠银花点缀,不仅使得人更灵动,还托得那满头鸦发愈显乌黑光泽。

扑胭脂时,椒红更是别具心思的在胭脂外,又覆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粉。使得那胭脂原色雾蒙蒙的掩在珠光下,不至明艳的夺人眼球,却又将雅媚入了骨血。

素容也将衣裙一层层为温梓童穿好。虽说近来天气渐渐转热,别宫更是靠着温泉,比上京还要暖上一些,但这等场合也不能太过简薄随性,里外三层总是少不了的。

温梓童被从头到脚的捯饬了大半个时辰,人也终于清醒了许多。上马车时见三姑娘已在车内等候多时了。姐妹二人互道了早安,又相互谬赞上几句。恭维的过场还没走完,五姑娘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