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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罗深深吸气,嗓音沙沙,“你啊,还是这么聪明,这些东西不用教就会了。”

星河按手在他背上,“您忘了,初来道场的时候我伤了手腕,您帮我正过。”

里罗长吁一口气,“老了老了,记性都变差了。”

星河“这对您来说是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对我是大事,总让我时刻回念。”

里罗哈哈大笑,疲惫的咳了几下,“星河你呀。”

他兴致上来,喋喋不休说起星河初来倦我心流道场时的场景,“当时听说分家会送来一个有天赋的弟子,都以为该是青年,最不济也得是个少年模样,都说练武不用太早,免得伤了骨头身体受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幼童。”

“你那时候刚刚及腰高。”

里罗虚空描画,“抱着剑,呆愣愣地跟在你父亲身后。”

里罗絮絮说了好久,直到倦鸟归巢,卷云西飞,恍然大悟时间已晚,才让星河离开,“你先走吧,我在做这里坐一会儿。”

星河应声,背着里罗离开。

花园的小门关上,铁与铁的碰撞清脆而锋锐。

晚风徐来,里罗伴着无边暮色哼起了曲子,低腔调,如墨西哥黑王蛇在拥簇的花丛间游走,不见身躯,只闻细细摩擦声响,但那双眼睛

名号为“黑枭”的里罗轻拍着大腿,眼里的光芒冷酷而锋利。

久违了,大师兄。

星河关上花园的小门,钢铁的碰撞声在耳边炸起,这锋利刺破了美丽而虚幻的泡沫。

他记忆里的大师兄,穿着白色练功服,头发短短的很扎手,微笑的时候从不吝啬地露出牙齿,豪气而爽朗的鼓励每一个人。

星河初来的时候抱着父亲给的短剑,跟在大人身后迈进那个对他来说宏大宽阔的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