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胸椎下的那支铅笔似乎把呼吸的横膈膜也戳破了,男人胸腔阵阵颤动,喉头一下一下,最后无力的松开手,顺着肚子里的血液一起倒在了地上。
妹妹看着他,眼里含着泪一抽一抽的吸鼻子,扑倒他身上呜呜的哭,不知道是被谁吓到了。
他把铅笔丢掉,脑子里依旧很空。
“都结束了。”他安慰妹妹。
他想父亲会责骂他,但父亲把他带到道场,光滑的地板上印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父亲拿出一个假人让他重新演示那一幕,尤其是把铅笔刺进去腹部的那一招。
“好孩子。”父亲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
梦里的父亲似乎在笑,不过他记不清楚了。
梦醒了。
星河眼珠动了动,随着掀开的眼帘柔和的白光刺入,依旧是冰棺里,蒙蒙的亮光将他包围。
眼睛眨了眨,星河的神念顺着四处流窜的信息流铺展开来,操控着神经网继续一天的工作,他很久没做过梦了,尤其是换了一具新身体之后,原本的生理活动都停下了,不需要呼吸,不需要进食和睡眠,虽然他常常为了掩饰自身的奇特和别人进行一样的日常活动。
如果说梦境是物质的大脑活动的产物,那么这场梦来源于何呢
研究人员a传来信息,搜索到三号世界。
他发送报告,监测到了三号世界,并同时附带着一句话“存在很多神秘的干扰因素,危险程度极高”。
星河调出报告看了看,研究人员a指的危险度并非是这个世界的文明高、科技发达,并有强烈的进攻性和危机自卫反击能力,而是指那个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病菌,它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释放出无尽的瘟疫灾难和绝望,至于压箱底的希望,没人能肯定它会存在。
研究人员a为了让星河明确这种世界的危险,他附带了另一份报告,是时政在探测其他星球时受到的打击。
那个星球上的探测人员发来平安无事的信息,时政也不以为意,以为这是和往常一样一次普通又简单的星球开荒。
但随即未来社会出现了一种传染病,感染源、传播因素和途径全部查不出来,人口大片大片的呈指数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