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德格,此战无论输赢,一定要护住大汗!”达巴拉干对一旁的洪德格沉声说道。
他也有些紧张,他们虽然人数上没什么劣势,但是士兵的武器装备和对方差的却很远。但就士兵的着甲率来说,就远远比不上和大明做了许多交易的插汉。插汉士兵的着甲率在五成左右,而土默特的士兵,最多不超过两成。更不要提插汉那儿还有令人头疼的火枪了。
所以他比虎墩兔更悲观,因为获胜的可能几乎为零,除非出现奇迹。
但无论如何,俄木布都不能死。
“你狗日的也悠着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鸿德格也没有了和他斗嘴的心情,撇着嘴骂了一声之后策马挥鞭,率右翼骑兵发起了冲锋。
土默特这边,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战马不时的鸣叫,没有任何声音。
而对面,两三里外的插汉部,却是人吼马嘶!那气势,仿佛要将天际冲个窟窿。
似乎是为了应景,天边不知何时飘来一片乌云,骤然下起雨来。
“大汗!下雨了!”
贵英恰抹了一把脸,对着前面的虎墩兔大吼道。
策马奔腾的虎墩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汗!下雨了啊!”
“闭嘴,我不瞎!要给你颁个奖吗?”
“可下雨了火枪就用不成了啊!”
贵英恰不忿地回了一嘴。
我知道你不瞎,可他娘的下了雨这火绳枪怎么用?
经贵英恰这么一提醒,虎墩兔才想起来。
他娘的,把这茬给忘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土默特设置的防御工事,再次坚定了下来。眼下冲锋之势已成,不可能停下来了。
“变换阵型,继续前进!”
若是将整个战场看做一个沙盘,土默特是在西侧,插汉是在东侧。
而在战场的西侧五里的位置,正有一直人数在一万左右的骑兵队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抚台,快打起来了。咱们要不要阻拦?”一名全副武装的武将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从盔甲的制式上看,这名武将的级别不低,至少是个副将,但年龄看起来却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刀削斧凿的面庞加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令人不敢升起一丝轻视之心。
如果朱由检在这的话,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