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立在门外的路灯是他们家的一般。
“让小兄弟见笑了。”
“怎么会,客官英武不凡,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想必也是外地返京的官员,而且恐怕官还不小。又岂是我能看轻的呢?”
“哦?”郑芝龙一下好奇起来了。没想到这个看着年岁不大的伙计,到极有眼力。“小兄弟是怎么看出来的?”
“哈哈,客官,干咱们这一行,不就讲究一个眼力见儿么,何况这京中卧虎藏龙,来来往往的宾客见得多了,这双眼睛也就练出来了。行了,我让后厨给您做菜去,就不跟您瞎白话了,您稍等。”
伙计躬身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郑芝龙看着这个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年轻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算是一个酒楼打杂的小厮,似乎也和别处的不太一样。
有恭敬,但没有过多的谦卑。更没有因为看出他可能是个官员而低三下四。
他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读过书?
半个时辰后,两人捂着肚皮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又在街上闲逛了半个多钟头,就慢慢往落马胡同走去。
这里没有路灯,但好在家家户户门口都有灯笼,勉强也能看的清路。
走着走着,郑芝龙停了下来。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郑芝豹没察觉,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走啊,大哥。”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这里是京啊!”一盆水从天而降,直接浇在了郑芝豹的头上。
郑芝豹愣了一下,接着抽动了一下鼻子。
“呕~是尿!这他娘的谁敢的!?”
郑芝龙下了一跳,慌忙躲到了一旁。郑梉府邸的院墙里面,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窃笑。
他摇了摇头,快步往家走去。
能干出这事儿的,除了郑梉那几个幼稚的儿子,还能有谁?
哎,自己这兄弟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啦。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蒙蒙亮,宫里的马车就来到了他们的住处门口,两人来不及吃饭,就被塞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