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榆侄女才是惨到家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重男轻女,三哥,几天不见你脸皮厚得简直令人发指,太能睁眼说瞎话了。”
嫡系之中,四房最受宠。四小姐忍无可忍当着哥哥嫂嫂的面把三哥骂了一顿,越骂越气。
她懒得搭理湛三,从饭桌起身:“爸,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老爷子疼爱闺女,挥挥手,把人放走了。
四妹说走就走,其他三房的人羡慕极了,不仅走不得,还得留下来伏低做小当老爷子的出气筒。
三少爷被骂得狗血淋头,作为儿子,十六岁的湛小少爷笑着倒了杯茶给爷爷递过去。
“爷爷,气大伤身,也别骂爸爸了,不如我去看望看望姐姐,她受伤了,不知道还行,知道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话老爷子爱听,喝着小孙子奉上来的茶,火气消了不少:“难得你有这个心,那就去看看吧。能行的话,把你姐带回来。”
“知道了,爷爷。”
晚饭散去,三夫人沉着脸把儿子喊过来。
十六岁的湛枫,个头窜得快,瘦瘦高高,论长相来看更像眼前的女人。他嬉皮笑脸地杵在那:“妈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三夫人捏了捏他的小脸:“还不是你闹得?没事管她干什么?”
提到这个女儿,三夫人满肚子怨气。当年她和湛三少爷私奔,半路拼了老命把孩子生下来,谁知道是个女儿?
女儿也就算了,现在上流圈子好多人还拿着当初的丑事埋汰她,说湛家三房做了有辱门楣的事,全靠了女儿才重新踏进家门。
日复一日,听的多了,长女就成了她心尖扎的一根刺。
她苦口婆心地嘱咐儿子:“你姐呀,那就是个讨债鬼,你忘了妈和你说的了,由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可不那样说,爷爷还会继续骂爸爸。”湛枫眼睛滴溜溜转:“姐姐难得过得不好,我就去看看,取笑一下她,绝不把人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