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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那么,你们现在告诉我,守黄州时我们伤亡多少?打湖南时,我们的伤亡又是多少?”

“守黄州官兵伤亡计527人,打湖南时,阵亡不过百人,其中病亡过半……”

这就是悬殊!就是冷兵器与热兵器的对比。

“那你们告诉我,若是用那个什么狗屁冷热兵器混编,少量精锐装备火枪,大部分人用大刀的话,一场仗下来伤亡有多少?督府要拿出多少银子去抚恤伤亡官兵,在黄州的时候,我们拿出了近四万两银子去抚恤,那么大一个湖南打下来,不过只拿了一万六千多两,这就是区别!!”

朱宜锋的心底之所以会这般恼火,就是因为现在几场仗打顺之兵,在整个义军之中都充斥着一种浮燥的心理,也正是这种浮燥才会出所谓的“扩军”思想。

“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百四十五章 惧何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在大都督的话声落下时,还佩带着“学”字领衔梁裕秋注视着大都督,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听到大都督的训示,尽管大都督作为校长,曾经不止一次的前往武备学堂,但那是在讲台上演讲,与现在的场合截然不同。

听着大都督的训示,梁裕秋看着那些士兵时,心下忍不住想到,或许这些士兵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运,能够于大都督麾下服役,尽管大都督的语中说着“银子”,但言词中却不掩对兵士性命的在乎。

“为什么现在我们的士兵不害怕打仗?为什么我们的士兵于沙场上悍勇非常?仅仅只是因为抚恤?”

摇摇头,朱宜锋用手中的望远镜指着下方的士兵说道。

“当然不是,他们之所以敢打敢战,是因为他们知道,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种百战百胜的信念,才是他们敢于战斗的关键,是他们的勇气之源,同样也是军人的荣誉所在,胜利给士兵带来了荣誉和勇气,可是给某些人带来的却是自大!却是狂妄,却是不知天高地厚!”

冷眼环视着身边的十几名团长时,朱宜锋又把视线投向那些领衔上带着“学”字的军官生,在未来几年,这些于武备学堂接受八个月培训的军官,必然将会取代眼前像丁老六那样的旧军官。

“有些人总以为清军拿是大刀,总以为只需要一阵排枪,一个刺刀冲锋就能把他们打败,所以呢,我们也可以用红缨枪,用红缨枪去刺刀冲锋,扩军十几万之后,我们想打谁,就打谁,谁也不用怕,兵力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可我们能败的起吗?”

败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