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是不允许修行,而是要看如何修行,更何况还有天劫,天劫本身就是对修行的考验。”
“北疆异族纵兵入关劫掠,连破三城,下面报上来的报灾的折子也是一个接一个。”
“跟我说这些,没用的。”那道人平静道。
“跟你发发牢骚,有些话也只能对你说说,对别人我可不敢这么说,怕被内卫的人请去喝茶,出来没了舌头。”
“当朝丞相,谁敢请你去喝茶啊?”道人笑着道。
“那可不好说啊!”老人笑着摆摆手。
“下一局?”
“改天吧,你该走了。”道人道。
这话刚说完外面响起了钟声。
老者听后神色大变,钟声来自皇宫,这个时候响起钟声,一定是出大事了!
老者急匆匆的离开。
扑拉拉,
那老者刚离开,那站在石架上的金翅雕扑闪了几下翅膀,落在地上,接着身上灵光闪耀,瞬间变大,
过不片刻功夫居然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分神俊朗的年轻人。
“师尊。”
“如何?”
“弟子按照师尊的吩咐沿途寻找,并未找到那位的踪迹,西昆仑那边确实天降异象。
传言有人曾在半空之中的云层上看到了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
“天门?”道人听后微微一怔。
“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
那弟子离开,观星台之上只剩下了道人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望着外面纷飞大雪入神。
京城皇宫之中,
龙椅之上,当今天子头戴冠冕,身穿龙袍,高高在上,俯视着下面的重臣。
分列两旁的一众臣子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严卿。”龙椅上的皇帝开口。
“诸位大人,刚刚接到消息镇南王封疆裂土,自立为王,取名为滇国。”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里的气息都瞬间为之停滞了。
没人说话,没人动弹,一个个的仿佛聋了、哑了。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可是现在听到了,还是决定很震惊。
“滇国,这个名字起得好啊,他要颠覆皇权,要颠覆大雍!”
没人主动出来说话,高高在上的萧广盯着下面的一众臣子。
“徐爱卿?”
“回皇上,镇南王所做的事情实乃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理应派兵征讨,只是他手握一州之兵权。
若要出兵镇压需从荆州或梁州派兵,需要梁王和楚王两位王爷的配合。
还需要调集粮草,需要户部调拨钱粮。”兵部尚书出来言道。
此时,两旁大臣之中,一个身穿紫袍的官员眉头皱起,额头上都是汗水。
那位兵部尚书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的反应。
只见萧广坐在上面,动也不动,好似一尊雕像一般。
兵部尚书很快便停止了汇报。
他很清楚,现在这个情况兵部根本无力派兵围剿。
没有钱,没有粮,怎么打仗?
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冰天雪地,从关中派兵出去不合适,而从梁洲和荆州派兵,那两位王爷会听吗?
说到底,这不过是他们皇家内部的事。
坐在龙椅上的萧广挥挥手,那兵部尚书急忙退了回去,暗自松了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了。
一时间大殿之中鸦鹊无声。没人知道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在想什么。
天下大乱,乱了也不是一天了,天下的大势也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够左右的。
萧广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的臣子。
这些都是棋子,掌控在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摆布。生死不过是他一念之间。
他是大雍的帝王,也是一位棋手,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物为棋子。
他的对手是天!
“命楚王平叛,户部调拨银两,詹无双留下。”
说完挥挥手。
退朝,
太监一声喊,一众大臣排着队离开了大殿。
户部尚书和两位侍郎一脸要死的表情。
“户部调拨银两,哪还有银两可调?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出了大殿回到了户部,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
“大人,户部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根本没有钱粮可以调用了!”右侍郎着急道。
“可不是吗,这连年水灾、旱灾,户部都要出钱、出粮赈灾,边疆也不稳,连年的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