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王哲看到了一尊大佛,顶天立地,法力无边,那大佛抬手一指。
天地之间风云变色,群山晃动,万类惶恐。
刹那间又烟消云散,眼前站着聊聊几人。
左至正双手持刀,冷冷的盯着叶之秋和王哲一众人。
“尔等何人,胆敢劫持朝廷内卫!”
“朝廷昏聩,诬陷忠良,我爹已经辞官归隐,朝廷那帮奸佞居然诬陷他意图造反。此去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我爹为朝廷兢兢业业数十年,换来如此下场,我等该如何做,左大人教我。”一旁傅清休的儿子道。
左至正闻言沉默片刻。
“朝廷的是非是我等所能妄议的。”
“左大人,我看你也是刚正之人,今天这囚车我们是劫定了,左大人若是放走了朝廷要犯回去之后也是难逃干系,这等朝廷又为何为他卖命?”
“左某家中世代忠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左至正朗声道。
“荒谬,愚忠!”囚车之中的傅清休冷哼一声。
“若是陛下让你斩杀无辜百姓,你杀还是不杀?”
“这?”左至正闻言一愣。
“这件事情说来也容易,左大人回京之后不妨说傅大人是被妖怪劫走了。”
王哲笑着道。
“哪来的妖怪?”
“那慈远和尚不就是妖怪吗?”
左至正沉默了。
“左大人,我游历天下,一路走来,看到这天下乱的很,百姓民不聊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太平天下,谁之罪过?”
“朝廷,皇帝!”
“不得对陛下无礼!”左至正道,只是没了刚才那般气势。
身为朝廷内卫,多半奔波在外,他也知道王哲说的是实话。
他也担忧过,着急过,可又能做些什么呢?
“动手!”傅家公子喊了一声接着将那囚车破开,将傅清休救了出来。
左至正握紧了刀,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傅清休在朝廷之中素有贤名,乃是难的能臣、廉臣。
这样的人已经告老还乡了,已经是无权无势,怎么会反叛呢!用什么反叛?
“多谢左大人!”傅家一家三口朝着左至正拱手道谢。
“多谢这位高人出手相助。”随后他们又向王哲致谢。
若无眼前这位高人,他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被那慈远和尚杀死,一个也跑不了。
“恩公,多谢!”叶之秋对王哲格外的尊敬。
眼前的这位曾经救过他的命,传授了他《南斋剑典》,今天又帮了他一把。
这份恩情重于山,深于海,他牢记在心中。
“行了。”王哲摆摆手朝他,示意他该离开了。
“对了,你抽空帮我打听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叶之秋一听立即打起了精神。
“先天之金。”
其实王哲也没将那希望寄托在叶之秋的身上,不过是觉得多个人,多一个可能罢了。
“先天之金?”叶之秋浓眉微微一皱。
“我记住了,如果我打探到了这捡东西的踪迹,该如何告知恩公呢?”
“差人把消息送到郭北县外的兰若寺就可以了。”
“我记住了。”
叶之秋再三表示了感谢之后,和傅家的一众人离开。随后那左至正也带着几个内卫离开。
只剩下了王哲和来福还有团子,以及地上的几个死人。
王哲身后土色光芒闪耀,大地一阵晃动,死掉的几个人被翻涌起来的泥土直接埋进了泥土之中。
他和来福没有在这里停留,趁着夜色离开了。
官道上,傅家三人还有叶之秋已经离开而了一段距离。
他们担心左至正会变卦,通知附近官府的差役来追捕他们几个人,所以就连夜赶路。
“爹,这一路上左至正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对我还是颇为照顾的,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刚正的人,像曾经的我一样,终于这个昏暗的朝廷。”傅清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朝廷已经没得救了。”
“爹,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西北吧,那里地广人稀,朝廷的百骑司内卫在那里的耳目也少。”
“这一次多谢叶大哥了!”傅月池道。
“哎,月池姑娘客气了,我和你大哥意气相投,也就久闻傅大人的名声,能祝你们一臂之力,也是理所应当。”叶之秋道,言语之中透着一股豪气。
“只是你们今后怕是要被朝廷通缉了,四海为家了。”
“这等朝廷也撑不了多久了!”傅远卓冷冷道。
他也曾经在朝廷的官府之中任职,只是不满于朝廷的昏暗,早早就辞官,在江湖之中游荡,结识了好些个朋友。
叶之秋就是他在闯荡江湖的过程之中认识的。
他们一路飞驰,一夜的功夫便派出去几百里路程,直奔西北之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