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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休息区里拥有官身的教授和学官们的席次,是居于最里朝门的疏言大台,正中高高垂挂的帷幕之后的,普通师长和助教们则是在左首连成一片,而年长资深的老校友和新校友,在右翼亦有相应的区域和坐席。

正中的场地中,才是上百张宴饮长桌的所在,而那些高低阶的生员们,就只有在大堂出口两翼,拥有密集层叠的排座和一些廊柱下的散座。

自古以来,各种宴会场合的排座,自是一门颇为讲究的学问,我的座次,刚好在那些师长和助教们,与新校友之间。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会环列四周的座位上基本没有什么人,都站起来到处走动和串联起来,忙着结交引见,或是大快朵颐。

总体气氛还是不错的,所见各种笑逐颜开或是谈笑风说,高谈阔论或是妙语连珠的,要说口才修辞的功夫,显然是这些生员们所擅长的。

或者说,其中某些人,就是存了某种表现自己言论和主张的心思,酝酿许久之后,特地跑这里来张扬一番,以谋取和吸引某些,潜在的前程和靠山的注目和关心。

难道这才是那位程次座,要请我来的用意?我私下猜测着如此的动机,却浑然不禁。

曾几何时,我也已经从他们脱颖而出,成为那个站到令人仰望的位置上,有资格决定他们人命运的人了。

响起某种乐声,由宛然清扬,变得有些荡气回肠起来,然后一个女声唱道。

“二月初春心懵懂十里路翰墨专宠。

人道值千金片纸频问相思薛涛笺红”

“恣谈笑妙理辨穷舞剑器清光截虹。

字句教明月高楼陈王怨歌今知何用”

“碧瓦寒霜重金菊露华浓。

弦上心事可曾同……

安此身黄土一捧证此心碧血一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