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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思春”吧!

但是给林景澄送糖,并不是来见他的好借口。还好他外套在林景澄这,来拿外套这个理由勉强及格。

整容室那边开着门,沈郁生离老远就能看见守在门口哭泣的老两口。他在距离整容室十米远的时候停住脚,决定耐心地等。

中途杨妙语出来一趟拿棉花,她都从沈郁生身边错过去了又硬生生折回来。

她双眼瞪得老大,指着沈郁生说不出话来。

沈郁生笑笑,下巴随意往整容室那么一点,说:“来找你师傅。”

“成!”杨妙语重重地点头,“我回去跟我师傅说一声。”

“不用。”沈郁生说,“让他专心工作。”

杨妙语拿完棉花回去还真就没说,但她嗯嗯啊啊地欲言又止,几次想说都被林景澄的目光打回肚子里。

“认真点儿。”林景澄给逝者做完头颅缝合让杨妙语把家属请进来开始上妆。

见家属进了整容室,沈郁生才走到整容室门口往里看。说实话,里面拉了帘,他隐约间才能看到林景澄忙碌的身影。

上次观看林景澄给周绍钧上妆的时候他心情悲痛,当时带着感激和敬佩看完整个过程,内心五味杂陈。

现在不同,他满眼都是欣赏。

林景澄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对这份职业的热爱,他低头给逝者上妆的眼神清澈坚毅。

说实话,每一行做久了都难免倦怠。沈郁生也不例外,有时候对演戏也没什么兴趣。

但是林景澄没有,他坚定的样子很像沈郁生刚当演员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