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子当时还不知道她会晕倒，只是觉得周身都有些乏力，向霞和客户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近，而且耳朵有轰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反胃，想吐。

她那时候脑子还是清晰的，觉得应该去厕所，不然吐在会场里面，阿姨扫地会很辛苦。

吴子跟向霞说一句，步子有些虚空的往卫生间走。

这个时候，她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意识也很正常，她继续走。

然后走着走着，不对劲了。

先是眼前所有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人的模样也看不清，视线变成无限放大的白色，一个个黑色点，她看见黑色的灯，刺眼的光让她双眼忍不住的眩晕，手虚空晃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吴子视线完全变成黑色，她开始有些慌了，大声叫向霞的名字，但是听不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声音来。

砰的一声，吴子听见仿佛什么东西砸在地面发出的声音，知觉已经丧失，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摔下来了。

吴子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晕倒了，那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大脑还在活动，身体却躺在地面。

她像是飘在上空的一个灵魂，游离在一片虚无之中，摸不到边际，也看不到尽头。

人死后真的会上天堂吗？

吴子陷入混乱的想法里面，意识慢慢也开始模糊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很微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很近，近到仿佛就在耳边。

有些疼，像是有按压着她的胸口，强行打开她的嘴巴，嘴唇感到冰凉，空气被渡进来，对方的嘴唇似乎有些颤抖，是在做人工呼吸吗？

那声音好熟悉，不断在她耳边说话，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听着怪难过的，特别焦急。

她想，应该是向霞，本能的有些想要伸手，摸了摸对方，告诉对方没事。

但是特别用力，也抬不起来，她只好凭借着不能让向霞的担心的意志力，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一个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