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看向楚青痕:“我向先生保证,此间事了,绝不会再恬不知耻的以恩情为借口绑着先生,那时先生想去哪,想做些什么,都随意。”
施昼以为,楚青痕本来就不愿考取功名、淌这朝堂的浑水,只不过被华妃用恩情所狭,才被迫沾染这一身污秽之事。
他心中想,权势之物对这一身白衣高洁到令人敬畏的楚青痕而言,的确算污秽之事。
楚青痕静默片刻后,微摇首道:“臣只想留在朝中。”
只是想留在你身边罢了。
一心为百姓做事,楚青痕面上看着冷,可心地却是热的,施昼赞叹:“好。”
卫炙将他们所言收入耳中,他转了几下茶杯,一口饮尽,茶杯被放在桌上,叩出一声轻响,他开口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臣一直都知晓,所以这些年才叫卫瑾遮去锋芒。
他叹声:“卫家的确功高盖主,但一片赤诚之心也是真的,我们并无反意。”
施昼接话:“我知晓的,父皇疑心的确太重。”
“皇上多年猜疑打压,令臣寒心,在施斐找上门来与臣做交易时,臣只提了一个要求,只求皇家容得下卫家。”卫炙微微一顿,又道:“若是殿下应允,臣自是支持殿下的。”
“本殿自是应允的。”施昼道。
只不过心中还是在想,施野疑心应该不重,倒是登了皇位后,他再劝说几句,卫家应该可以安稳。
——
楚青痕与卫炙走后,施昼又打道去了太医院,他不确定施斐说的关于皇帝病势那些话是不是骗他的,他必须自行去询问一番。
太医院正院使是施珩当年登位期间亲自提拔上来的人,也算是施珩在宫中的亲信。
这位正院使更是看着施昼这一辈皇子皇女长大的,小时什么病痛都由他来医治。
只不过年纪大了之后,就只在太医院里潜心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