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跟在身后,他沾了满身血,血腥味浓重的不行,没跟施昼靠的太近。
施昼走出帐外才低声吩咐:“你派人看着他,别让人死了,再派大夫来治伤。”
他回眸看了眼,才发现江奕没在他身边:“怎么离得那么远?”
“身上脏了。”江奕那衣袍还在滴着血。
施昼挑眉:“我又不嫌你。”
江奕只好走近他,不是怕你嫌,而是怕弄脏你。
施昼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他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奕,血腥味令他皱了皱眉,又看见江奕眉目间与脸侧沾上些血滴,看着恐怖的很。
他索性拿了干净的帕子出来,对江奕说:“闭眼。”
江奕闭上眸。
施昼抬手去擦,血迹难擦的很,江奕又比他高多了,过了会儿他手酸了:“低头。”
江奕忍不住轻笑了声,闭着眸低下头,等面上那个轻柔的力道褪去后,才低声问:“好了?”
施昼将脏了的帕子塞到江奕手上,反正江奕的手也全是血,应了声:“嗯。”
“我先去洗漱,阿昼回去歇会儿罢,其余事交于我来做。”江奕有些心疼施昼眼中的疲惫。
施昼回他:“备多些水,我身上也脏了。”
他等会儿洗漱过了,准备睡一会儿再起身处理公务,这些天他都未怎么歇过,实在太累了。
总的来说,奸细一事水落石出,对付蛮族的办法也有了,施昼总算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都绷着股劲,能歇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