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顺了下自己的长发:“什么毛病,走了,明日见。”
他刚走没几步,又转头对着卫瑾道:“听闻你今夜又去那些地方跟人吃酒,可别又像上次闹过头了,实在不行,你把簪子还我,我让太医院给将军府送些补品。”
卫瑾低声笑起来:“快走吧你。”
等人走了,他又看着那府邸门口好一会儿,才端详手中的发簪。
很朴素的样式,金身玉顶,殷红饱满的玉如主人一般艳丽。
施昼上了府外候着的马车,车上坐着江奕。
看见施昼此时的模样,面色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人端端正正的进去,现下狼狈的出来,谁看都窝火。
施昼此时满头青丝凌乱的披在身后,这是走过来时被风吹乱的,衣裳也没有拢和,是方才与卫瑾一阵推搡弄的凌乱。
“卫瑾要了我簪子当谢礼,也不知又发什么疯。”施昼随口道,很自然的坐下来,背对着江奕。
没有梳子,江奕用手掌拢起面前人的长发,理到背后,用很轻的力道一下一下顺着,怕人被自己弄疼:“疼了就与我说。”
施昼的头发是很柔顺的,梳理起来无甚难度。
江奕与他说着话:“策论还未弄完?”
施昼想摇头,想到自己头发还攥人手心里,又忍住了:“没有,可难了。”
江奕道:“不急,还有好些日子。”
施昼叹道:“还得累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