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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暗卫给甩了,偷溜出宫,彻夜不归。

不知道外头有多危险吗,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父皇会担心吗?

不给点教训还真是不长记性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施珩铁了心要治施昼一顿,但听到施昼那二字“父皇”时,又心软了。

带着委屈,低声的,沙哑的,还含着些许恐惧,但最多的孺慕。

施珩强行压下不忍,目不斜视,批奏折。

不知过了多久。

施昼的双腿愈发酸涩,双膝疼痛无比,身上的布料本就薄的很,又没垫着什么东西,冰冷坚硬的地板磨的他膝盖发青。

他小心的动作了一下,以缓解身子的酸麻。

皇帝自是立刻注意到,他微叹,终究抵不过心软,将奏折放下,挥袖:“起罢,过来。”

施昼缓缓起身,甚至不慎在走动时踉跄几步,很快又克制的立在原地缓了缓,才迈步向前。

桌前的龙椅旁放着个小椅子,是皇帝特地给施昼准备的:“坐。”

施昼也堵了气,径直坐下,未出声,动作间牵扯到了伤口,轻声“嘶”了一口。

皇帝面上显不出神色,眼神严厉,视线转过,静静看着施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