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很短,下车后,钟絮努力地扛着苏羚木往小区里走。
苏羚木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高,被他扶着时,就像整个人把他罩住一般,偏生苏羚木又软又重,害得他走几步就要调整下姿势。
好不容易把人送进房间后,钟絮瘫坐在地上,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段时间为了不打扰林典考试,苏羚木已经搬出了他原来的房间,住在林典对门。
这间屋里的床是张大的双人床,苏羚木躺上去后还有很多空位,钟絮休息几分钟后,站起来把他给摆正。
饶是钟絮再不懂,他也知道脸上带着化妆品睡觉很不好,更别说苏羚木现在真穿着一条略有些紧身的裙子,很漂亮,但是一定不舒服。
钟絮站在原地斟酌了半晌,才走过去动手给苏羚木翻身。
裙子拉链在后背……
苏羚木皮肤白,在昏暗的房间里,就像一块上好的暖白玉,钟絮缓慢地拉下拉链,看着逐渐袒露出来的后背,心跳愈发急促。
自从苏羚木知道他的事情之后,他对他的敌意好像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虽然还是不算特别熟,但是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见到面连句话都不说话。
可这样的逐渐靠近,却让钟絮很不安。
他心里不干净。
不干净到,迟来的青春期夜晚,梦里都是眼前这道穿着红裙的身影。
他醒后甚至不敢直视苏羚木的眼睛。
而从那一刻起,他也再没有立场,说自己“钢铁直”了。
不该这样的,苏羚木是他的恩人,他不该也不能对自己的恩人起这样乱七八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