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羚木说:“醒了就把我手松开。”
手?
钟絮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抓着苏羚木的手,还抓得非常用力。
“对……对不起。”钟絮紧张得要死,松开手后,就把手背到了身后,仿佛这样就可以把“罪证”藏起来。
“没事。”苏羚木坐起身,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钟絮快被他的动作给吓死了,惊恐地想这个人真的是苏羚木吗,他在干嘛,为什么要摸自己的头,他不是讨厌自己的吗?
苏羚木说:“烧退些了,先别睡,再测一下体温,然后吃点东西。”
钟絮一脸呆滞地看着苏羚木。
苏羚木今天还没来得及打扮自己,假发也没戴,配上他不耐烦的表情,和那天夜里他看见的红裙姐姐完全是两个人。
苏羚木皱起眉头:“你这什么表情,烧傻了啊。”
钟絮说:“……什么烧?”
苏羚木无语地看着他:“你发烧了不知道吗?”
钟絮嘴巴无声张合了下,没敢开腔。
“拿去,夹胳肢窝下面。”苏羚木把温度计递给钟絮,“乖乖躺好不要动,我下去给你拿粥。”
钟絮听话地把温度计放进去,在被窝里躺好,默默看着苏羚木离开房间,踏着“砰砰”响的步子下楼。
他忽然觉得有些安心,也发现苏羚木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