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羚木却没有看他。
坐在钟絮对面的苏羚木,身子微微前倾,单手按在玻璃瓶上,一边转动瓶子,一边说出了让钟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两个字。
“直男。”
苏羚木最讨厌直男。
这张桌子上坐着的唯一一个直男,在愣怔几秒后,卡白了一张脸,垂下头再也不肯抬起。
气氛几乎随着这两个字,肉眼可见地微妙起来。
方适无声地叹了口气,显然很早就知道苏羚木会这样作答。
杨羽凡看看方适,又看看钟絮,最后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方适的袖子。
这时,桌子上的玻璃瓶缓缓减速,指向方适。
“啊,轮到教授了。”苏羚木脸上挂着笑,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对桌上的人产生了什么影响,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着游戏,“让我想想问你什么问题呢。”
“有了,就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杨羽凡,带他去你的房间啊?”
餐桌上至少有一分钟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方适打破沉默。
“如果你心情不好,可以不玩这个游戏。”他说。
苏羚木抬起眼皮:“谁告诉你我心情不好了?”
方适说:“你现在在无差别攻击,平时你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