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封契的三角眼微微垂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事儿一样,严肃的摇了摇头:“我们还不能一起睡。”
闻灼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一句“为什么”夺喉而出,然后他就看见封契费力的压住了嘴角,勉强严肃的说道:“你还没原谅我呢,我们怎么能睡在一起呢?”
闻灼的小脑袋瓜反应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封契这是在拿他开涮,他又羞又恼,拿床上的软枕狠狠地往封契的脸上打,封契也不躲,压着闻灼就往床上压,他们俩人“砰”的一下倒在床上,把单薄的木板床都压的“嘎吱”响。
封契摁着他的后脑,把他压在床上亲,久违的亲吻里带着炙热的温度,少年人的喜欢太过炙热滚烫,没办法从单薄的唇里吐出来,只好含在舌尖里,藏在眼睛里,夹在指缝里,在双方接触的瞬间,那些喜欢就像是烟花一样炸开来,把他们的理智都跟着炸毁,让两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人沉浸在澎湃的爱河中,被彼此的爱意淹没。
“行吗?”一吻结束,闻灼已经喘不上气来了,他眼睛里都泛着水光,封契的手抓着他的两只手,封契的唇贴在他的耳廓上,嘶哑着问他:“闻灼,行吗?”
闻灼的小脑袋烧的都开始发热了,在宕机的边缘来回游走,隐约间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反抗:“不行,不行。”
他的小圆脸红的像是被煮熟的螃蟹,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开始推封契:“你、你还是出去找酒店住吧。”
封契就耐着性子揉着闻灼的小脑袋,从他的头顶揉到后脖颈,捏着闻灼脖颈后面肉乎乎的小肉,耐心的哄他:“不到最后,就像是那天一样。”
闻灼的脑袋彻底被烧宕机了,想起来那天的事情,闻灼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跟着骤然燥起来了,浑身的骨血像是都烧起来了。
“不,不行,我爸他们——”闻灼的声音又细又小,颤颤巍巍的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还没等说完,就被封契含着他的唇珠打断了。
“叔叔不会过来。”封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闻灼的鞋给扒掉了,他跟闻灼一起挤到床上,俩人的体重把单薄的双人床压得“嘎吱”响,封契把闻灼压在怀里,撩起被子,把他们俩都塞进了被子里。
在这方寸地方里,封契粗重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直接撞到了闻灼的脸上,闻灼的手湿淋淋的抓着封契的衣角,封契的手危险的摁在闻灼的腰上,昏暗中,闻灼听见封契嘶哑的声音:“宝宝,帮帮我好不好?”
闻灼被封契诱哄着,动着湿淋淋的手掌,贴上了封契火热的呼吸。
那一晚,小兔子在泥泞的沼泽中挣扎,在爱河的浪花中沉浮,方寸被窝里,两人的呼吸互相喷到对方的脸上,两人的手也互相交握在一起,封契铁了心让闻灼帮他,闻灼帮不好,他就不肯放开闻灼,最后硬是把闻灼逼哭了,哼哼唧唧的咬着枕巾求他,他才肯松手。
一场旖旎什么时候结束的闻灼都不知道,他初尝禁果,虽然只是轻轻地咬了那么一小口,没有一口气全吃掉,但还是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眼睛一闭直接昏睡了过去,剩下的狼藉都是封契收拾的。
闻灼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缩成一团,裹在厚厚的被窝里,身下一阵温暖,他在被窝里翻了一个身,察觉这床板有点硬,他揉着眼睛睁开眼,入眼的就是被阳光照的清清楚楚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