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正笨手笨脚的打开那些药瓶,闻灼其实并不太会使用这些药油,他只知道要把这些药油揉在青紫的磕碰伤上,把淤血揉开,青紫的地方就会好的很快,不会一觉醒来,第二天伤处酸疼。
他的力道对于揉开淤血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小了,落到封契身上顶多能当按摩,对淤血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封契也不提醒他,任由他吭哧吭哧在自己身上乱摁乱抹。
浸泡过药油的手掌摁到皮肉上有些湿滑,顺着他的肩膀和后腰游走,最后摁到了封契的后背上。
肉乎乎的手指头擦过后背,轻柔的摁着他的伤疤,闻灼闷闷的声音就从后面传过来,问他:“这道疤是怎么受的啊?”
很长,很狰狞的贴在封契的后背上,闻灼摸上去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头酸酸的。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都才刚上大学的年纪,但是封契却好像早就已经在红尘里打过几个滚儿,早早的沾上了一身伤疤。
封契难耐的动了动肩膀。
他看不到闻灼的脸,但是能想象到闻灼在他背后抚摸着他的伤,耷拉着小脑袋的样子,他只觉得一团火直接烧上脑袋,连着身上都跟着燥起来,一个浴袍挡不住他,闻灼无意间往旁边一跨,就发现了封契的不对劲。
“封契!”闻灼一惊,随即羞恼的一脚踢上了椅子腿儿,举着两只油汪汪的小手冲封契喊:“你又这样!”
封契简直冤枉,他眨了眨三眼角,微微弓了一下腰,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显眼,但这跟掩耳盗铃一个效果,还是当着闻灼的面儿开始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