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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烛耸耸鼻子:“我可以出去了吗?”

黑衣青年点头,职业装女人正要动手撤去禁制,辛烛已经自己挣脱符锁踏出困妖阵,现场一阵沉默。

“文物修复处处长,梁桁初,多有得罪请见谅。”黑衣青年主动道歉。

辛烛心知这件事是个误会,当然不会揪着不放:“特调处辛烛,幸会。”

职业装女人伸出右手:“楼芝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绑了你的这个傻子是我的哥哥,萧云苓。”

辛烛与楼芝苓握过手,看向强作镇定实则耳根通红的萧云苓,微微一笑:“今天的事我也有错,行动之前没有事先和你们交涉,萧云苓抓我是恪尽职守不是犯傻。”

萧云苓的耳朵红得更加厉害,不好意思看辛烛,目光四处乱飞,嘴上还不肯放过:“这话说得在理。”在梁桁初一瞥之下默默闭嘴。

困妖阵中的肥遗不甘被忽略地吐着舌头,催促辛烛关注自己。

辛烛回过身:“我们都找上肥遗,难道都是一样的目的?”

楼芝苓拿出一个文件夹给辛烛,正是相关案件的记录。

几天前文物修复处接收了一个破损的青铜件,是一条首尾相接形成开口环状的象形蛇,像是大件上的配饰。

青铜象形蛇从中间断裂成两截,断口不平整,不是利器截断,而是被蛮力破开。送它过来的吴宏峰称自己在古玩市场淘到这枚青铜环时它还完好无缺,放在家中没有磕碰,某一日突然变成了这样。

楼芝苓接收青铜环时察觉吴宏峰脸色不佳,眼下青黑,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其中必然有隐情。追问之下,吴宏峰才交代说这枚青铜环有些猫腻。

从他得到青铜环开始,经常梦到一条盘在山上的双头大蛇阴森森地看着他。而且不只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家人也做了同样的梦。

说起来只是梦,那梦也做得太真了些。那条蛇时近时远,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只要他们梦到那条怪蛇,就会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旅人一样口干舌燥,梦醒第一件事就是猛灌水。

有时候他们明知道在做梦,想要醒过来却做不到,只能生生地受折磨。一段时间下来水费翻了好几倍不说,他们家人都精神萎靡,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