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御来了兴趣,道:“你说来听听。”
司马懿缓缓道来。
“蔡中夺营之事,于公于理不合。
主公乃朝廷册封的,名正言顺的中郎将,而蔡中,只是刘州牧册封的牙将。
他职位低,主公你的职位高。
低职位抢高职位的兵马,到哪都说不过去。
此时的大汉,只是势弱,并不是死了。
最基本的规矩,还是不能触碰的。
若地方将领都可以欺压到朝廷册封的将领的头上,那谁还会老老实实的守规矩?
是而,此事只能是蔡中的个人行为,或者说,是蔡家背后怂恿的,再或者说,是刘州牧的‘试探’。
可是后两者,人家不会傻不拉几承认的。
因此,无论哪一种情况,蔡中只能一人承担。
既然他都如此败落了,那我们自然要踩上一脚,让他永远爬不起来。
毕竟,我们是敌人。
对待敌人,哪有客气的?”
黄御:“此话有理!那我准备准备,去襄阳县城告一状?”
司马懿:“属下以为,问题不大。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告知黄太守,凭借他的人脉关系,在襄阳城里,先周旋一番。
万一对方再不守规矩了,有所准备也不吃亏。”
黄御:“嗯。我会和父亲协商一下的。”
与此同时,江夏郡,安陆县,黄氏府邸门口处。
黄祖一脸笑容的站立,对着对面的来者说道:“异度兄,欢迎你的到来啊!”
蒯越微微一笑,道:“黄兄,为了这事,我是真的不想来啊。可是没办法,州牧给安排任务了。”
黄祖故作惊奇道:“哦,看来异度兄是要奉公办事了。
那晚宴,我是准备,还是不准备了?
毕竟,万一咱俩说僵了,我还要再搭上一顿饭,多不合适啊。”
蒯越瞥了撇嘴,道:“都身为一郡的太守了,怎么做事还那么抠抠搜搜的。
我差你这一顿饭啊?
不过,你府上的‘千军酿’,口感着实不错。
今晚说什么,你也要给我来上两坛。”
黄祖:“这没问题!若你能把我说高兴了,走的时候,再给你捎上十坛都行。”
蒯越:“二十坛吧。我车大,能装下。”
黄祖:“好,听你的。”
“来,进府,我们谈谈正事”
黄祖的书房之中,蒯越脸色铁青的问道:“黄兄,这闹剧,你打算怎么收场啊?”
黄祖态度严肃的说道:“什么闹剧?什么收场?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我就是要让刘景升知道,我黄祖,也不是好欺负的。”
蒯越不屑道:“差不多得了。
在我面前,装什么啊?
谁不知道个谁?
八岁的时候,咱俩就认识了。你什么脾气,我会不知道?
你若是认真了,早就率领人马打到襄阳县城了。
还有功夫在这跟我装点?
受了什么委屈,就快点说。我还等着吃饭呢。”
黄祖听后,瞬间泄气了。道:“刘州牧不公,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而且,任由蔡家胡作非为。”
蒯越:“说具体点。你们的破事,我又不清楚。”
黄祖:“长沙郡之战,在整个荆州,谁不知道,我黄家是出力最多的。
我黄祖出兵出力,我儿黄御,即献计,还破城。算个首功,不为过吧?
可是最后,却是他刘表的侄子刘磐,摘了果实。任长沙郡太守之位。凭什么啊?”
蒯越:“凭他姓刘。”
言简意赅。让黄祖瞬间无言以对了。
这天下,都姓刘,何况一个长沙郡太守?
这样的事情,不很正常吗?
蒯越:“这事,你怨不得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