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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啊'三次啊?真是搞不懂你们,居然还摆出一副惊奇的样子,应该觉得惊奇的人是我才对吧。明明刚才第一次撞见的时候, 应该是我说的那个样子才对,可现在——”乱步好奇地凑得更近了一些,在别人眼里这已经完全是要贴到人家脸上去了,这距离对成年男女来说也太危险了。

“江户川君!”欧尔麦特赶忙劝阻道。

乱步不为所动,依旧专注又好奇地盯着对方的脸,甚至还嗅了嗅女人身上的味道。

就在这时,织田作之助介入了两人中间,他把乱步往后拉了拉,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般告诫道:“乱步,不要和陌生人靠太近,就算是好奇也不行。”

“哦……哦。”乱步抓了抓头发,又眯起了眼,“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搞不懂。”

连乱步都搞不懂的女人?

织田作之助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乱步能够一眼能看穿任何一个人的来历,对他来说只是“说出口”与“没必要说”的区别,没什么是乱步不知道的,可他却说自己搞不懂这个女人。

一个男人说另一个女人“难懂”,那还有什么好猜的?当然是兴趣的开始啊。

太宰喝酒的时候曾经这么说过。

要知道,被乱步说是“难懂”的女人,上一个是叫小山田静子的有妇之夫。她干过最大的事是配合太宰杀了自己的丈夫,一口气拿到了遗产后自杀了,莫名其妙的行为模式让乱步惦记了好长一段时间。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还是觉得对方不是什么良配,外貌还比不上小山田静子柔弱美艳。

他见多了看见乱步就贴上来的女人,大多是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身份,而真正能和乱步产生交流的又尽是些难缠又可怕的女人,一个两个从不安好心,只想着怎么哄骗单纯的乱步。

织田作之助什么都没说,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

这个时候,浓妆艳抹的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原来管理得还算完善的表情彻底扭曲,露出了被冒犯后的恼怒。

任何一个女人被戳穿了整容、还被包养的事实,都不会给别人好脸色看,哪怕戳穿她的人是她试图狩猎的对象,旁边站着不相关的几人无疑增长了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