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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到帕克阿德父子前,费尔时而哀求,时而慷慨,称现在诺曼匪徒明显要鸠占鹊巢,彻底毁灭亚美尼亚人的地盘,“而帕克阿德你体内也流淌着王族的血液,怎甘心就拜伏人下?”

“我不甘心拜伏人下,我给科尼雅苏丹当佣兵,后来又效忠诺曼人,心里始终还是想复兴大亚美尼亚帝国的,但鲁本这个蠢货根本成不了气候,正是如此我才没必要为他殉葬。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博希蒙德、高文和鲍德温会发起合围攻势,最终结局很明朗——要不鲁本死掉,要不他丧失实力退回大亚美尼亚去,我可不愿意跟着他去那里放羊。”看起来帕克阿德父子根本看不起王子殿下。

于是费尔说,他愿意接纳这对父子,大伙儿占据图柏赛那,东拒诺曼人,西反鲁本,自立为王。

“这座城堡现在本就是我的,这样好了——我出于仁慈放你生路,但是城堡归我。不过我劝你也不要前往鲁本的军营那里去,反正库苏斯已经死了,你去接手他的城堡拉沃德拉,我们联手做事互为犄角。”说完,帕克阿德就让亲兵将统领官费尔大人的名贵铠甲、披风和战马统统还给他,并给予善待。

待到费尔惶急离去后,儿子赫拉克勒斯便询问父亲说,“这位统领官会去拉沃德拉吗?”

“他不去那里还能去哪?”帕克阿德嗤笑道,“若是去鲁本的军营,便是等于丧失所有,固定不得善终,跑去占拉沃德拉还有生机和回环余地。”

“那我们……”

“你先前说的没错儿子,我们才不愿意去叙利亚门那里,只要到那里的话,不管从属高文还是博希蒙德,必然沦为他们手掌心的傀儡,根本无所作为。所以我们马上趁着鲁本和朝圣者集团间的战乱壮大自己,占据此地见机行事。”

“那父亲,以你的判断,这场战乱会持续多久?”

面对儿子的疑问,帕克阿德搔搔光头,又挤着大小眼,托着下巴思索了会儿,“虽然朝圣者的军队很强,但鲁本王国的军力也不算贫弱,双方打起来的话,再加上君士坦丁堡及其他势力介入,估计没有几年乃至十几年是不会终结的。”

赫拉克勒斯也很敬佩父亲的见解。

于是父子商定,固守这座城堡,暂时不让后继杀来的诺曼人进来,但对鲁本王子也持抗拒态度。

另外边,被“礼送”出图柏赛那的费尔,带着些忠心的随从,纵马狼狈狂奔,果然如帕克阿德所料,半夜时分抵达了拉沃德拉。

城堡哨塔上的守兵举着火把,询问勘验他的身份,费尔就凄惨的大喊道,“你们的城主统领官因为被怀疑谋反,遭到诺曼人的诛杀——现在他们许多军马已快抵达这里,我有挽救这个城堡的谋划,请让我进来,以亚美尼亚先祖和主的名义发誓!”

被放进来的费尔,一路快跑,冲到了堡垒核心卫城里,他在寝宫的入口处,看到刚刚穿好衣服慌慌张张的库苏斯遗孀,而后半跪下来拉着她的手哭泣着,说“尊贵的夫人你已经成了寡妇,并且你的领地也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库苏斯的遗孀这便放声哀哭,并询问对方说,“生前你就是我丈夫的挚友,双方几乎亲密如同兄弟般,请你兑现入城前的诺言,教导我这个没有智慧的女人拯救这里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