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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雷德点点头,轻声说我会替你下去安排好一切的,说完便与赫拉克勒斯转身离开了。

大厅内,很快就剩下托罗斯,和鄂斯都、市政官和士兵们,还有不禁绝望发声大哭的梅桑德。

老人也不顾伤口,爬回到椅子上,哑然伸着颤抖的手,僵直无比,那边鄂斯都的靴子踏在地板上面,发出了森然的声响,接着他走到了一排黑色袍子佩戴金勋章的市政官前,做了个询问的眼神。

“叫他死,没人希望他活下去。”带头的市政官快捷冷漠地说完这句后,领着其他人鱼贯也走下了大厅的梯道。

鄂斯都当即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弓箭,闪电般回身,搭弦上矢,“坦克雷德爵爷许诺让我……”托罗斯·鲁本还未说完这句话,一支强劲的箭簇,就自他的眉心攒入,直接洞穿了他的后脑,老人的躯体往后弹了下,便被牢牢钉在了华美的椅背,箭杆后面的精美威尼斯羽毛嗡然有声,微微摆动着,浸染着鲜艳的血珠,顺着托罗斯的袍子往下滴淌。

梅桑德看到祖父凄惨的死状,根本不敢说半个字,跪在地上,像头等待献祭的小母牛般榖栗不已,随后几名佣兵走过来,把她牵住,梅桑德垂着头,明白了自己即将的命运,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完全没有成熟的魅力,和我的唐兀姐姐比起来,差得何止是天地,也就那些来自西边毫无礼数和文化的蛮子会喜欢这种稚嫩的雏鸟。”鄂斯都看着她的背影,摇着头说到,而后他踱到了托罗斯座椅前,用剑斩断了对方的头颅,抛到了旁边士兵的手中。

入夜后,萨莫萨塔城内狂欢一片,市政官、贵族、商人和市民都高呼着口号联欢游行,领头的小丑穿着节日的盛装,举着长矛,上面插着托罗斯的头颅,这群人在其上挂上了荆刺做的“冠冕”,妓女挥动着裙裾,毫无廉耻地裸露着肩膀和胸脯,在周边烂醉着跳舞,唱着各种羞辱死去领主的歌谣。

卫城侧边的寝宫内,梅桑德躺在榻上,用丝毯裹住了自己的赤裸躯体,还带着痛苦和不安,而坦克雷德则坐在榻边沿,穿上了袍子,“喂女人,你应该帮着自己的男人。”

梅桑德吓得半死,只能抖抖爬过来,替坦克雷德系上了衬衫上的贝壳纽扣,接着又啜泣着,裹着身体,爬下来,跪在面前,替这个坐视祖父被杀害的男子穿上靴子——她作为各弱女子,在刀剑和暴力前只能如此,甚至还要侥幸对方没有处死自己。

坦克雷德看着少女有些纷乱的鬓发,心中还是有些柔情泛起,想起了自己被抢走的妹妹古丝云,便摸了摸对方的耳轮,“乖乖在这里等我,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将来伯爵、侯爵乃至公爵夫人的位置,都可以考虑为你留着。”

而后,坦克雷德挎上让梅桑德胆战心惊的长剑,走向了议事的大厅去了。

第32章 分道扬镳

大厅内满是狂舞烂醉的人群,当坦克雷德走入进来后,所有诺曼人、亚美尼亚人都对他爆发了巨大的喝彩,举杯祝贺他征服了座巨大富饶的要塞,和一位美丽可爱的新娘。

坦克雷德本人也有些飘飘然,也许是刚才在榻上对梅桑德用力过度,当他立在大厅墙壁前,火炬照耀着嵌在里面的镜子,倒映出他的身影,他脸色微红,举高了自己的酒杯,像是在对自己庆贺:“劳尔,现在我已经占据了整个马拉什的群山,有上万亚美尼亚精兵愿意效忠于我,马上会引导舅父的千军万马前往此处,不但不用仰高文和鲍德温那两个混蛋的鼻息,还能提前占据安条克城,将高文和鲍德温的势力触角给斩断——等着我劳尔,一定在将来要把高文的脑袋给拧下来——我曾发过誓愿,在十年后我定会超越他,现在还有一半的时间,庇佑我的剑无往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