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工程师就边流泪流鼻涕边吃,想想母亲,想想家乡,最后还是嚎啕起来,“我不想沉湖而死啊,我只想与格拉纳爱在一起!”
“无耻之尤!”莱特怒斥说。
这会儿,格拉纳爱忽然也跑进来,与工程师拥抱在一起,哭得是稀里糊涂,安娜同时走入进来,与莱特互相使了个眼色,“即便把工程师处决,也没法挽回女医师的声誉,这样做没太大好处的营务官阁下。”
“请公主殿下吩咐。”
安娜便迅捷将桌面上的书卷替换了,接着莱特重新推过来,“大公那里,公主与我都会帮你解释的,只要娶了格拉纳爱就没事了。工程师其实你这个人除去好色点,其他的还是不错的嘛,我们毕竟从索菲亚一路同行直到这儿,干脆这样,想要规避也有办法,就是在锦册上签字画押,加入伽尔伽努斯兄弟会,再发挥特长,为大公作战。”
“还是要我的配方,我发誓不说出来的!”
“谁要你说出来了?你尽管守口如瓶,只要为大公制造喷火射具就行了,至于燃料我们从索菲亚也带来不少,够用了,只要你不说,而只是做,就不算违背与皇帝的誓言书。”莱特狡诈地笑起来……
旁边的安娜一脸无辜的表情,还时不时瞅着刚才的供状。
反正在次日,高文就看到,萨穆埃尔法默默地开始指导水手连队制造射具了,有不明白的时候,他就写成文书,再翻译过来,闹得安德奥达特在其间忙得很累。
“阿格妮丝……”
“放心,她也答应我了,会把图纸尽快寄到奇维特去,以便那里的朝圣者改造牛车和马车,运输三种规制的船只。”绯帐里的安娜抄着手,气定神闲。
“辛苦了,公主殿下。”高文钦佩地说。
“你们大连队啊,实在不是忠厚的人能呆的地方,所有人都快和你一样奸诈,上行下效,也难为萨穆埃尔法了。”安娜低着头,走到了营帐边的搁物架前,摸着上面的沙漏壶,似乎另有所指地埋怨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工程师一直倾慕着格拉纳爱,他们现在总算是正式结合,本大公还要送去些银币和器物,表示祝贺。”高文则耐心等着前方斥候的汇报,并未有注意弦外之音。
“莱特说,工程师虽然侵犯了女医师,但是只要和她结婚就能一笔勾销。”安娜低着眉眼,左右看着营帐内,见暂时无他人在场,才好奇询问说,“那是不是结婚了,就能减轻‘骑矛戳刺’的痛苦?”
“你啊,是不是在闯进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高文用手支起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