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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不消说的,帝国肯定会这么做。”夏尔点了点头。

“那么您的意思是会优先让我们来承发这些债券吗?”这个人马上追问。

“我并不是帝国的财政大臣,对此我没有办法给诸位一个确定的答复。”夏尔微微笑了笑,很快躲过了正面答复的义务,“不过我可以确定,只要各位诚心诚意地位帝国做出贡献,那么帝国必然是绝对不会忘记诸位的贡献的。而且……我们并不需要仅仅着眼于法国一隅之地,我们可以看到的应该是更加久远、也更加充满机遇的未来才对。”

“您这是指什么呢?”这下就连阿尔冯斯也有些奇怪了,出言问夏尔。

“很明显,我们现在要和俄国交战,我们将会成为敌人,彼此仇恨,但是……这种仇恨必定是短暂的,也必定是可以改变的。”夏尔不慌不忙地又给自己倒下了一杯酒,“俄国人会失败,也许会满心怨愤,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或者忍耐住这种怨愤,然后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寻求我们的帮助?”若斯当·卡帕菲勒皱着眉头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俄国是个庞大的国家,但是也是一个穷国,一个需要付出很大力气才能走入现代化的国家——而且,战争将会让他们变得更穷,情况变得更加忍受。”夏尔拿起了酒杯,然后轻轻地送到了自己口中抿了一口,“也许战争的失败甚至会给俄国人带来一次内乱,让他们付出更多的鲜血和更大的损失,而这……毫无疑问也是在给我们带来某种机会。”

“您好像很确定俄国必将战败?”阿尔冯斯·德·罗特希尔德饶有兴致地问。

“我很确定,这是必然的,因为它是在和帝国为敌,它是在和我们为敌!”夏尔将空杯子重重地拍到了餐桌上,引起了啪的一声,震得其他人都心头一动。

“诸位,请相信我的判断吧,因为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输过,所以我能走到这里,以大臣的名义对你们说话。”他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毫无顾忌地看着他们,“俄国人不会从战争当中幸存,但是战争结束后他们会活下来,然后寻求新的生活,不管是缓解国家所受到的创伤,还是要重建他们的国家,他们必将需要大量的资金,甚至可以说是数不清的资金——而他们也有足够的资源来偿付这些资本所带来的利息,只要我们帮助他们的话。”

“也就是说,您认为俄国人会输,然后输掉之后会转而向法国寻求帮助?”若斯当·卡帕菲勒终于明白了夏尔的意思。

“我就是这么看的。”夏尔点了点头,“而且我认为,如果我们事前就做好准备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从这样的未来当中实现某种期待,诸位,你们想想吧,俄国现在是坐在金山上当乞丐,而我们可以让那些地方开发起来,最后把金山送给我们——只要我们措施得当的话。”

“这样吗……”夏尔的话,再度引起了在座诸人的窃窃私语,不过与刚才那种略带恼怒和懊丧的气氛不同,现在的气氛要活跃得多,因为这些人又重新闻到了利润的气息,他们真心实意地期待夏尔所说的前景。

俄国会输,俄国会损失惨重,俄国会向帝国示好,俄国需要进行重建以至于宁可向法国寻求资本上的帮助,这一桩桩事件,都只能说是揣测,但是当大臣阁下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却又似乎格外地具有说服力。

毕竟,正如他之前所言,他在赌博未来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输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眼光或者说运气,他才能以这样的年纪就作为大臣傲然站在这里。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这都可以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