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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您最近的评论我已经看了,写得十分好。”伊泽瑞尔显然已经反应了过来,连忙附和了起来,接着,他引用起了芙兰的评论,安心地扮演起了对方给自己安排的角色,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醉心于艺术的人一样。

“‘虽然画风狂放不羁,对线条的使用也并不拘泥于格式,但是库尔贝先生的画总能使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神力量,一种既脱于世俗又热情奔放的豪情。虽然他现在还非常年轻,但是只要他能继续保持现在的灵气,假以时日,我们相信他必将能够成为我国一位优秀的画家’……是的,小姐,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

【指古斯塔夫·库尔贝(gtaveurbet,1819-1877),杰出的现实主义画家,自幼出身富裕家庭,却狂放不羁,青年时代拒绝了父辈安排的道路,立志成为一名画家。他的画风同样以热情奔放著称。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画家在政治倾向上也是激进的自由派,在1848年就积极投身法国社会的革命运动,1871年还参与了巴黎公社运动,担任公社委员和美术家联合会主席,后被抓入监狱。】

这个人真的有看我在报纸上的评论!

芙兰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虽然有人看她写的东西让她有些高兴,但是她在高兴之余还有些不安——毕竟,她可不喜欢那种被人暗地里窥视的感觉。

真是个怪人。

不过,至少在现在,这个怪人还有用,所以她也把这点不安给压了下去,继续配合了起来。

“原来您也同意我的看法吗?那真是太好了。”她仍旧保持着微笑,“虽然现在人们对库尔贝先生平日里的作为颇有微词,但是我想他的才能是应该得到公认的。”

“您说得没错。”

芙兰发现玛丽并没有参与到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当中,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芙兰眼见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问了起来。

“那天我拜托您的事情,您查得怎么样了呢?那位画家现在怎么样了?快点告诉我吧,最近我还想写一篇关于他的评论呢……”

“那位画家啊?听说近况不太好。”伊泽瑞尔轻轻叹了口气,“我最近一查才知道,那可不得了啊……”

“怎么了?”芙兰连忙追问。

“那位画家家世可算是不得了呢……他家原本是很有名望的贵族门第,在卢森堡宫也是有个位置的。只是最近因为革命的关系,已经衰败得厉害了,我还听说他们家的老人最近都已经过世了……”伊泽瑞尔看着芙兰,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