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夏尔从衣兜里拿起一页便篾,然后拿起一支笔,接着将纸放在提灯下的车辕上,快速地写来下来。
“我,普拉斯兰公爵的前车夫让·贡斯当,以天主的名义和自己的名誉来担保,证言在1847年7月19日,普拉斯兰公爵因夫妇争吵而谋杀了自己的妻子。并且,在当晚他紧急求见首相先生,并以贿赂而让首相先生授意警方隐瞒下了此事,以公爵夫人为自杀来结案。这一桩谋杀案件如果无法昭雪,冤魂将只能永远徘徊于天国之外。
上帝作证,我所说的一切绝无虚假。”
接着夏尔把便篾递给了对方。
“请签个名。”
贡斯当苦着脸。“先生……”
“还是说您想在身上绑着块大石头沉进河底?”夏尔挑了挑眉,再度发出了生命威胁。
“可是我……可是我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啊?”他小声说。
夏尔叹了口气。“那就留个手印吧,把手伸出来!”
贡斯当顺从地讲手伸了出来,然后夏尔用小锉刀划破了他的大拇指,让他在这页便篾的末尾处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完事后,夏尔拿过已经被他签好的供状,长长舒了口气,接着将供状折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
“感谢您的帮助,贡斯当先生,等下您就可以自由了。”
“你们不会食言吧!”贡斯当还是有些害怕。
“我们当然不会无谓地杀人……”夏尔摇了摇头,然后微笑地看着对方。“不过,我要是您,我就永远离开法国。”
“离开法国?”
“您现在在一份很致命的文件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对别人和对您一样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