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与卫煦对视。
卫煦没有退让,好一会儿她松下肩,叹息:“你是对的,凡事是该往前看,执拗于过去的事确实不必要,可我哥哥和燕纵两个却闹的不死不休……他们都是我心底最重要的人,我不能不管。”
“所以,他们本该是至交好友的两人,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只是因为我?可,我哥哥肯定不会杀我,燕纵也是如此,失手?也不可能……”
这个不可能指的是不可能让两人闹成这样。她曾经和明雩说过,她许多事都不记得,却深刻记得自己在死之时没有一丝一毫怨怼,若是他们两人中因为某某些事错手杀了她,伤她的人必定自责不已,哪里会彼此大打出手。
他们大打出手必定都认为她的死因在对方身上,这些是她所不记得的,也是现在卫煦想阻挠她寻找的答案。
卫煦和明心相识多年,明心一开口分析,他便知道明心是在劝说他,他在替她着想,她想的却依旧是明雩燕纵,和三百年前一模一样。
他张了张口想要阻断明心的分析,可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让明心放弃,突然间,安静守在一边的云文箬一个暴起,褐黄的剑光迅雷不及掩耳地劈到明心身上,与此同时,挂在明心脖子上的混元天珠光辉四起。
耀眼的光阻断云文箬的剑意,将她逼退。
明心几乎是下意识将卫煦护到身后。
只见云文箬四肢垂落,脊梁微微拱起,太虚剑宗弟子剑握在手里,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毫无剑修气度。她细眉聚成小山,双眸红光微闪,清醒混沌间时不时晃晃脑袋,看起来像是在与什么挣扎搏斗一样。
清明稍纵即逝,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云文箬眼底已经被耀眼的红光占据,她变了一个人一样提剑来势汹汹。
明心在剑宗幼儿园修道半年,同出同入,知道云文箬至多不过金丹,可面前这个却比已经元婴的她只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