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猫靠在他身边,毛绒绒的睡衣给他的手臂带来一片柔软的触感,柔软的猫耳朵蹭过他头侧,有点痒,但并不讨厌。然后他就听见狗卷荆轻声说:“抱歉,之前让你担心了。”

五条悟抿了抿唇。

他不太擅长面对这种情绪。

和生气不一样,软的,暖的,像羽毛扫过猫咪的胡须尖,敏感的末端带来的微妙触觉,宛如有人把他的神经当琴弦轻轻拨动。

之前小荆生气是怎么原谅他来着的?

忘记了。

但是五条悟现在已经生气不起来了。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狗卷荆认真思考了一下,“看破虚妄?”

这种不确定的回答让五条悟哼了哼,他抱怨道:“不舒服就要说出来,痛苦就要喊出来。”

“明明这都是你教我的。”

狗卷荆:“嗯,所以我道歉。”

“其实这是我最初看到的世界,”狗卷荆垂眸,“已经忘了当时怎么撑下来了。”

大概是因为过去不在意。

遇见库洛里多之前的童年充满荒谬的隔离感,所以这个世界是黑是白他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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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荆朝他靠近了一步,又一步,在那个孩子维持不住笑容面具的时候,站在了光影交界处。

狗卷荆终于知道那种无形的窒息从何而来。

在他很小的时候,当意识到自己与别人不同的时候,那种恐惧和无处诉说也曾经带给他类似的感受,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就连这种情绪都无法认知。之后有爸爸和妈妈,有库洛里多,他们共同为狗卷荆撑开了一片呼吸的空间。